翷兮浑

老腊屐writer的咕咕咕啄米之路。
愿与子共勉。
主混的西皮基本产过粮啦,
天雷的对家偶尔会因为文笔参考性而推

【LVTR】向死而生(Being towards death)

【修文反刍(?嗨了,于是炒冷饭再发一遍🍛】

●暂定总纲:从沃尔普吉斯骑士团创建,到魔法界至暗十年,关于黑魔王们的往事残片。

○一切始于仪式的“意外”:魂器日记本在诞生时,就接近于独立。在他眼前,是遭受重创的主魂……

●总之是俩16岁小东西贴贴贴贴贴(づ ̄ ³ ̄)づ


BTD Chapter.1



        1943年8月2日。小汉格顿,里德尔府。


        男人趔趄着跌坐,又挣扎着远离两个横倒在地的老人。一通抱头鼠窜,无果。他绝望的眼球掠过他们惊恐的面容与空洞的瞳孔,慢慢映出已然逼近的死神。

  ——一个,拥有与他相同容貌的死神。




        “……不,”男人的嘴唇抖得近乎痉挛,“孩子,求你,给我机会……我,迫不得已才……”


        里德尔只将骨白魔杖竖在唇边,男人顿时噤声。于是杀戮者面露微笑,轻声说:“Legilimency(摄神取念)。”


        ——一碗水的邂逅、数月的意乱情迷、一瞬的悚然清醒、女人的忏悔与哀求,但她早已毁了他的一切……最终,抛弃。

       他注视这双与自己相似却混沌无神的眼睛,翻找有关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身世的记忆——他曾痴痴探寻的传说,原来只是一则陈旧发霉的劣质故事。


       “这么说,是迷情剂……真是乏味的谜底。”


       静默须臾,里德尔喃喃的语调无悲无喜。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漠然却灼灼,像凛冬长夜里漂泊的两簇鬼火。他一手随意握着魔杖,杖尖则稳稳指向蜷缩在他脚边的男人,另一手从长袍口袋里取出黑皮日记本。他手指挪动,书页簌簌滑落,最终停在扉页。

       扉页上只有一个名字:T·M·Riddle


       “你比我想象得更合适……再合适不过。”

        里德尔若有所思地轻声说。

       “那么,作为Lord Voldemort伟大计划的一部分,你应该感到荣幸的。

       “汤姆•里德尔。”


       里德尔稍稍偏头,微笑加深。


       “Avada kedavra!”







        ……


        ……


        ……


        自黑暗中睁开双眼。

        思绪还有些混沌……最后的记忆是,绿光凌厉如刃,撕裂虚空,印留一道久久不散的亮痕。

        而此刻,三个幽魂缓缓走近、又越过,它们的表情呆滞又温顺。转身望去,灰扑扑的幽魂们静静沿着灰扑扑的石阶而下,走向一道没有任何墙体支撑的古旧拱门,然后,悄无声息地坠入轻薄如烟的深黑帷幔。

        空气沉沉凝滞,没有一丝风,帷幔却在轻轻飘荡,就像云雾悠悠然的吐息与梦呓——就像死亡本身的质感。


        我注视着三条生命消失,一种奇异的愉悦感席卷了我。我想起来了,他们死在我的魔杖之下,死于我所掌控的力量。

        ——这可真是一种享受。


        一阵低笑。我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翘起的嘴角,抬眼注视着死亡本身,以目光抚摸这条由我驯服的猎犬。它也只是静静地吐息,时而梦呓——但我知道,它并不餍足。

       死亡这条恶犬,是永远都不会餍足的。

       所以,我的名字依旧被标注在那份长长的菜单上。

       但这又能怎样——我向它露出挑衅的微笑——这又能怎样呢?我知晓某些特殊的技巧,能轻易将死亡驯化。

       需要顾虑的只有一点:所有文献都证实,首次魂器仪式中分离出的灵魂碎片拥有自我意识和原主的绝大部分记忆——而且 ,这一点,无法用任何魔法避免。

       那么……究竟会是那一部分的“我”,被“我”分离出?

      ……好吧,我笑得有点苦。

      是我。


      当我因死亡而诞生,就不再是“我”了。


      当我逐渐意识到这一点,左手无名指上忽地延伸出银亮的丝线,指向虚空里唯一的光。

     而深黑帷幔骤然延伸并大张开来,像恶魔之手,要将我捉去、活生生拆吃入腹——看来,死亡正在暴怒。

       似乎终于察觉到有份小甜点要悄悄溜走了?啧,真替它惋惜。

       我面朝丝毫碰不得我的死亡,毫无诚意地欠身致歉,这才默念飞行咒,脱离仪式过程中产生的幻境,浮向银线所牵住的归途,去见见另一个“我”。







        魂片所处的世界无声无息、无臭无味,而且诡异得模糊着,就像隔了一层雾蒙蒙的窗户。


        他却是扭曲世界里唯一清晰的。


        此刻,他靠坐翻倒的扶手椅旁,右腿侧倒,左膝撑着捏住紫杉木魔杖的左手,右手则搭在一本打开的日记上。


        ——好吧。现在是他的魂器、我的载体。


        他闭着眼,似乎在小憩,似乎对我的悄悄靠近毫无觉察……现在我离他很近,几乎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看清他睫毛偶然间的轻轻颤动。


        可我总觉得,他似乎有些……脆弱?


        突然冒出的念头令我颇感不快,但这也是不容忽视的机会……我慢慢蹲下身,小心地探出手指,试着取回我的命定魔杖。

        半透明的指腹穿透了紫杉木,也难免蹭到了他的皮肤。


        ……不对劲。


        他的指尖冰得骇人。仅仅是触碰,都令我不由得微微战栗。


        我猜,他的异样与魂器仪式有关。

        ……是的,我猜。

        直到这时我发现,我对于魂器的理解只剩下最基础的、可以从书本中解读到的知识。而我本该拥有的、有关进一步深入研究的回忆则模糊不清,某些关键点更是直接缺失掉……


       ——毫无疑问,都是主魂的手笔。理论层面的“垄断”……他个吝啬恶毒的控制狂!


        那么,被抹除的记忆碎片大概率就是会威胁到他的“危险存在”了……

        比如,一些方法,或者仅仅是一点思路——关于如何毁灭他的意识、吞噬他的灵魂——取代他,成为新的“主魂”。




       我试着遏制住激荡的情绪。

       理智告诉我这样不对,但谁甘愿失去自由、被囚禁在一个小破本子里、直至所有的回忆都变成漫长的折磨?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要被剥夺?

        这世上只能有一个伏地魔——或许,这是我与他难得的共识。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

        所以,这也是我稍瞬即逝的机会。

        即便没有准确的方法,我也能趁着他可以任我摆弄,凭借灵魂本身的力量暂时夺回肉身,然后尝试控制属于他的那部分意识。

        当时,我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对这种意外的局面毫无对策——谁让他竟然把如此糟糕的一面暴露给我?


        一想到这个,我心中就窜火,索性先把他横抱起来,远离脏兮兮的地板。

        如我所料,我能碰触到的事物只有他。

        这么看来……直接压住他使劲蹭,是无法融入肉身的。

        手指不安分地摩挲他腰侧的布料,我有点恶趣味地想,随即清空了这些繁杂的念头,让魂片趋于回归主魂的本能无限伸展,再现并牵住了我与他之间的银色丝线——我要利用我们的灵魂链接,尝试连通他的感官。







        ——剧痛。


       极度的深寒如有实形,数不清的锈钝尖刀般来回割裂皮肉翻搅筋骨。刀刃上掉落的淬毒碎片腐蚀开血管,又蔓延向全身每一寸尚能感知的神经。大脑竟对此产生了灼烫的错觉,浆血和思绪都在剧痛的碾压下濒临焚毁……

       ——下一瞬间我被推开了。


       ——他醒了。


       我直直后飘了几步远,抬头时,他正踉跄着抓向椅背。指节用力到泛白,他才堪堪撑住身子……甚至魔杖也险些脱手。

      可自始至终,他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我。

      他纯黑的眼中闪过一抹猩红,那里清晰印着我的映像——漠然、却灼灼。

      而我无视他警惕着我的魔杖,直直扑向他,恨不得去触碰他的每一寸肌肤——


        “你疯了吗?”不出所料被掀翻时,我捉到他的手腕。现在我对着被硬拽来撑在我上方的他低吼,“你居然想要独自承受所有的反噬!”


        “……这是必然的代价。”他显然怔了一瞬,随即抑制不住轻笑,讥讽的语调却微微泛哑。

        “你担心什么?假使仪式的不良反应有实质伤害,我当然会拉你垫背。”


        ……好吧,“我”的确会这样。

        我哑口,因为他毫无掩饰的坦诚……只好继续瞪着他。

        没错,魂器仪式是完美的——他自然会将它优化到极致。而避无可避的不利之处,硬抗着便是……比如,渗入灵魂的碎裂般的剧痛。


        “那么,我陪你一起担负。”说到这个,我还是很想给他一记重拳,“只是制作第一个魂器而已……我真没想到,你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很好。他的身形一僵,几乎显露了点罕见的窘迫。而我勾勾嘴角,趁机挑衅——真不错。看上去,现在是他很想揍我一顿。




        “利用灵魂链接,你我的感官与意识将达成共通。随后趁我的意识紊乱而薄弱,悄悄埋下毒咒的引子,以便日后操纵……不错的思路。如果是我,我也会争取与你接触。”

       承受着难耐的剧痛,他缓缓稳住呼吸,慢悠悠点破我的坏心思。


        “嗯,随你怎么想喽。”我故作无所谓地摊摊手。“好啦。去做你原本该做的吧,在你痛得晕过去之前……我们之间的事可以慢慢解决……”


        可他的眼神愈发阴郁……我没什么耐心,不由得冷了脸色,最后却只是轻轻叹息着,软了姿态:“你不相信我,至少也要相信你那一沓限制咒吧——我不会捣乱的。”


        而最为重要的限制是——看他的眼神,我可太熟悉了……我十分不高兴地劝服自己:若是这时候起正面冲突,他疯起来,可是连“自己”都要杀掉的。




        他果然也没有闲工夫治我,转身后又侧首深深望了我一眼,才将魂器日记本捡回口袋,一步一步离开宅邸。

       我留在原地没动,低头检查自己的状态:我本就半透明的身形越发稀薄,却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

        ——显然,如果离他足够远,我就会在现实中消失、被迫回到日记本中去。


       仅凭方才短促的接触,我浑浊的感官都得以苏醒,自空茫的灰败里复活——就像打开那扇雾蒙蒙的窗,我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尽管我本该存在于此。


        他走得越远,企图重新隔开我的迷雾也越快涌出。临行前我环顾一周,算是草草道别——对这个早就湮灭曾经幼稚幻想中的“家”。

        夏夜的风近乎沉默,闷声抚过银枝烛台与纯铜的复古台钟,推不动大理石壁炉里恼人的积灰。滑腻的瓷砖上印不下足音,镜中也没有我的身影。等时间走得够远,缎面沙发的细致针脚由蛀虫舔舐消解,烫金墙纸上满目繁复的浮雕花叶也终将枯朽……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除了他。




        可惜,我不知道,他的永恒包不包括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算不算得上是“活着”。

        ——顶多是个有生命的器物吧。




         ……我是因为错失良机而在多愁善感吗?啧,有点恶心。但还好他对此没有察觉……


        彼时,当我知道他正经历着什么,才导致他如此狼狈时,我不由得退缩了。

        ——而自由之路离我仅仅一步之遥。

        我们拥有相同的灵魂。所谓魂器仪式的代价,除了有风险的灵魂链接外,他绝对能搞出些安全的小恶咒,让我替他分担。

        自然,仪式允许的话,他完全可以都抛给我。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会考虑这么做。

        可他居然承担了所有代价,才让我有暇起一些坏心思……

        管他信不信呢……我说要陪他一起担负时,是带了一丁点真心的……大概。


         ——毕竟,只有“我”才是最重要的。






       很不巧。我们走出宅邸时,迎面撞见了里德尔府的瘸腿园丁。他下意识遮住我,同时将提灯放低。可后者狐疑已生,正在夜色中努力打量着他苍白的面容。园丁刚要开口,就被他的遗忘咒击中。


       “原来别人看不见我啊。”我不着痕迹地偏移目光,假装并未看到施咒时他手指的微颤。在园丁惚恍着走向小屋后,我重新贴近他,让自己飘忽的形体更快稳定,“我现在的模样就像幽灵,这家伙却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瞥了我一眼:“这可以让我少杀几个人……谁让你不肯乖乖回日记里去。”


        “真难得。”我忽视后一句话,抬抬下巴,示意他看那园丁挠着头,又望向我们停留过的位置,“刚才的一忘皆空清理得不干净呀。”


       “无妨。他记不清我的样貌就够了。”


       这么说着,他的步伐还是稍稍快了。

       ……很好。我冷笑。

       我知道,他一边尽力对付仪式,一边还要提防着我;所以,他无法再分出精力、去补上哪怕一个小小的遗忘咒。




       我们回到冈特老宅中时,莫芬·冈特仍旧倒在污秽的地面上,同那堆劣质的空酒瓶一起。


       像受到莫名的牵引,走近,借着流转的光华,我注视这昏死废物右手上那枚黑宝石戒指……表面刻有三角竖瞳形状的神秘符号……我有些不确定地探出手去——

       我竟然取到了它——以这种奇异的灵魂状态。


       真有趣。见状,他也只是挑了挑眉,默许我毫无歉疚地收起了它;然后抬起魔杖,念动几串冗长而复杂的咒语。

       从额角取出的谋杀回忆,经过细致的加工,便认定最后的冈特为替罪的倒霉蛋,顺其鼾声潜进睡梦。紧接着,三个水绿色光球自他的杖尖浮出,又依次融入莫芬手中的魔杖——它成为一件毫无瑕疵的杀人凶器。

       等拥有索命咒色调的光球——这些伪造的闪回咒完全消失,在一系列高强度的消耗后,他试着调整呼吸,却忽然失去支撑般一晃,随即直直倒下——  


        “嗯?我居然以为你不需要我了。”


        我搀住他时顺势上前,趴在他耳边揶揄着,缓缓吐出温热的气流。他将脸埋在我的颈侧,贴近动脉,不知是不想让我看清他的表情,还是琢磨着怎么一口咬死我。


        ……


       本来我可以愉悦到笑出声的……


       如果,我没有发现,他竟然真的被该死的仪式折磨到近乎晕厥……他的口中甚至发出些许无意识的低哼……




       ……


       ……


       ……




       偏偏他单方面截断了灵魂链接……


       我狠狠骂了一句。从未体验过的盛怒将我的心脏一遍遍焚毁……

       而我无能为力。

       ——即便拥有同样的灵魂,他对我的不信任程度,仍旧可怖至极……


       可是……


       可是……在我心脏的残骸底下,窸窸窣窣着一个愚蠢的小声音……

       倘若我们之间只有怀疑和背叛,他会任由此刻——他自己毫无防备地窝在我怀里吗……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他真的不想让我遭受到那些折磨吧……







        最终我成功了。我勉强附身于他,很浅层次的……呵,真感谢他并没有把我关于魂器基础理论的记忆剔除!

        重新施展幻影显形,感觉就像是我握住他冰冷的手去挥动魔杖。

       清脆的噼啪声。越过黑色虚空时,我不由得搂紧了他——好吧,看上去是搂着自己。

       我们降落在街道的隐蔽处。在确认好他的完整度后,我让他叩开伍氏孤儿院的大门。几句寒暄与温和的假笑一如平常。


        终于锁好房间,我把他小心地放在床上,解除附身。

       现在,他的面色苍白又趋于灰败,微凉的月光透过窗来,为他涂抹几分不真实感,仿佛下个瞬间,他就会消散……他呼吸的节奏早就乱了,额角有层薄汗沁出然后凝成几颗。他紧抿的嘴唇毫无血色,又似乎吐露着不清晰的音节……他的手指挪动,虚虚勾起我的……


        我回握住他。可门外不时响起谈话和脚步声,这令我愈加心烦意乱……如果这时有谁破门而入,我一定会剜去这倒霉鬼的双眼,等折磨爽了再甩个索命咒……对,仅仅因为这个“谁”撞见他最糟糕的状态。

       ——紧接着我避开针对面门的突袭,无比惊险地。

       ……随后就又被狠狠踹开了。


       ……嘁,比上次疼。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后挪一步,防止他继续暴起,要来剜我的眼。







       “看够了吗?”他坐起身,似笑非笑地望向我。骨白的魔杖由同色的指尖摩挲着。


        我抿了抿嘴角,垂首掸着腰侧并不存在的鞋印:“我只问你一句:这样的发展符合你的预料吗?”


        “……”


        他的缄默如我所料。我趁他别过眼时突然倾身上前,要揽住他的双肩。我得逞了——他的确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推开我——于是我得寸进尺,搂得更紧。


       “好受些了吗?”我贴着他冰凉的面颊喃喃。


       “……魔法所致的寒冷怎么可能……算了,其实接近尾声了。”他的声带闷闷振动着,令我的耳廓有些发痒。片刻,他妥协般抚上我的脊背,以一种戏剧般的口味说:“那么,多谢你了。”


       我努力忍着没有被逗笑,故作干巴巴地说:“再帮我解答一个疑问吧:为什么魂器刚刚做成,我就拥有半独立的状态?”

        ——而不是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禁锢在暗无天日的小破日记本里。如今我的状态,离完全独立只差合适的肉身,或者……吸食他人足够的生命与灵魂。


        他抬眼,端详着我近在咫尺的面容,斟酌着词句,自己却忍不住笑:“告诉你也无妨:对魂器倾注过多的真实情感,会令寄寓其中的灵魂碎片产生近似实体状态……”


        ……不是,那本日记我一直当课堂和禁书区笔记来用啊,某些研究成果在其中,还有一些关于战争时事的摘抄(毕竟这七年里,我每个暑假要与麻瓜共同生活)……顶多,有写过一些值得细究的事?偶尔再设计点小恶咒愉悦身心……唔有针对到谁的话,大概也算情感倾注……但是也没有很多吧?说到底,哪个正经黑巫师会……会写日记啊……


       ……


       ……行吧,就这样吧。我的眼神一定很涣散。他也颇为无奈地叹着:“显然,日记本,是我们疏忽了。”


       “……等等,”我迅速回过神,“这就开始叫我‘日记本’了?”


       “嗯,怎么?”他习惯性偏头时磕到了我的额角……啧,这坏习惯得改!

       “难道你更喜欢‘汤姆•里德尔’?”


       “哦那更好了——不久前你才轻松干掉了一个。”

       我不假思索地说。接着,便有点后悔。


       ……这也会是我的结局吗?此刻和睦的假象又能维持多久?你也知道,我不甘于被你掌控。那么,有朝一日,当一切破碎,我也会死在你的——死在“我”的魔杖之下吗?


       “但你是不同的。”


        仿佛窃听到我的心声,他伸过食指,挑起我的下巴。

        那股死寂般的寒意正在褪去。

        我看见,他纯黑的双眼逐渐染成熠熠的血色。而我的映像,依旧清晰剔透,似乎就烙在他的眼里。




        他沉声重复着。


        “只有你,是不同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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